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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颇有悔意(全书完)
 三个人见了面,礼钦提议道:“我们到补习班附近的桃源街吃牛面,顺便小酌如何?”理宏不吭声,鹏飞应声道:“好吧!说走就走。”

 一行三人又转往了桃源街的小吃馆。落座之后,礼钦拉着嗓门,叫了三碗的牛面和几盘小菜,顺便要了半打的啤酒。大约过了一刻钟,他们所要吃的东西,服务生送到了桌上。

 礼钦和鹏飞见已上菜,即拿起筷子狼虎咽地吃着,但是,当他们看见理宏仍没有动筷子,而面出一副无打彩的样子,不约而同地问道:“老弟,怎么不吃呢?肚子不饿?”

 理宏随口应声:“你们吃吧!我不饿。”礼钦把筷子放回桌上,很关切地说:“我看不是不饿吧?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说说看,我一定帮你解决。”理宏吱吱唔了老半天,就是不说出一句话。

 一旁的鹏飞看的可又气又急,不由骂道:“看你吐吐的,到底你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困难,就快点说,别让我急坏了。”理宏一听,红着脸,吃吃地道:“秀碧怀了我的孩子…”他们两人听了不“哈…哈…”的笑了起来。

 鹏飞道:“哼!我还以为是天大的事,只不过是这一码小事,那还不简单!甩掉她、或是和她结婚,这不就结了吗?”

 理宏急急地道:“不…我不能甩掉她,我要和她结婚,可是…我现在一事无成,我怎么有钱…”礼钦笑了笑说:“鹏飞,理宏是个老实的人,他不像你说甩就甩,他的心是狠不下来的。”

 鹏飞不服气地道:“礼钦,你怎能把箭头指到我身上,我…我可也不会那么做的。”礼钦再度地笑道:“我是和你说着玩,你不要太认真,好了!吃吧!

 然后我们回宿舍商讨该如何帮忙理宏所面临的难关,钱的问题。理宏你说,是不是为了钱?”理宏闻言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。

 他们三人酒足饭之后,回到了补习班的宿舍。理宏和礼钦并肩坐在上,背靠着墙。礼钦曲着腿双手撑着下额,若有所思理宏双手抱也不言。

 鹏飞一骨碌躺在他们对面的上,跷着二郎腿,手里拿着牙签正挑着牙一副悠哉的样子。过了大约十分钟,鹏飞见礼钦仍双手撑着头在苦思良策,他可憋不住气了他急急地嚷着:“哎唷!

 礼钦,你平时人称智多星,怎么这个骨节眼一点办法都没呢?”礼钦用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
 而用着徵询的口吻问着理宏:“你有没有办法可想?”理宏低着头沉思片刻之后,猛抬起头道:“办法是有,不过要你们帮忙。”鹏飞忙问道:“你就少客气,咱们是兄弟,不帮你帮谁呢?”

 理宏把眼扫视礼钦,见他也点头示意,即道:“我要好好的干一票,捞上一笔。”鹏飞闻言,大吃一惊,从上跳了起来,吱吱唔的道:“这是会杀头的,理宏,你想钱想疯了,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”

 理宏不服气地道:“我的意思是找个银楼或是宝石公司,用偷不用抢,那怎么会杀头呢?”

 礼钦的头脑较冷静,他再三考虑后冲着鹏飞说:“你既然怕死,那你就别参加,或是你有更好的办法?”鹏飞怎经得起言语相,他拍着脯说:“爱说笑,你别把我看扁,办法我是没有。可是谁说我不参加!”

 礼钦笑了笑说:“那么我们就依照理宏的办法进行,不过,我们必须要有周详的计划。”鹏飞和理宏相互点了点头以示赞同。

 礼钦把头低下,他正在想着该如何的着手,过了好一阵子,他的头才抬了起来,好像心里有了主意,果然他一本正经地道:“今天是星期五,依我看,我们就在下星期一凌晨动手,因为那天是农历初一,月黑风高适宜下手。”

 他沉片刻又说:“你们两入负责找辆卡车,大约一顿半,可是必须有蓬盖的,工具也要齐全,鹏飞,你该知道准备些什么样的工具吧!”

 鹏飞笑了笑,说:“工具我会准备得很齐全,你放心吧!那你负责什么工作呢?”“我负责肥羊,还有藏身之所,你们四天之后,凌晨三点整,开着车在场物园边等我。”

 他稍顿又道:“乙炔和氧气以及医生用的听诊器也要顺便带着。”鹏飞可搞不懂为何还要带听诊器。

 但是他也不多问,拉着理宏的手说:“工作都已分配好了,走吧!”***凌晨三点,场物园临和平东路的侧门边停下了一辆有蓬盖的小货车,在司机座上坐了两个人,他们频频的看着表,偶而也把头伸到窗外望了望,很显然,他们是在等人的。

 大约过了十分钟,一条黑影出现在车旁,他拉开了车门就跳了上来。当他坐定之后,即问道:“你们把工具准备的是否齐全?”

 “那还用说吗?”鹏飞抢着说,随即把一双黑色手套递到他面前:“手套给你,快戴上,免得留下指纹。”

 礼钦把手套戴上后,掉过头面着笑容,说:“今晚我们所要宰的是一只肥羊。到手后,够我们三人吃上一辈子。”

 理宏总算出声了:“目标在什么地方呢?”礼钦道:“离此不远,就在衡路,现在出发吧!”负责驾驶的鹏飞闻言即发动引擎,往衡路驰去。

 在途中,礼钦又道:“理宏,这方面你没有经验,你就在门口负责把风,如有动静你就打个咳杖为信号,然后你就溜,我和鹏飞会设法身的。”“好的!”理宏应声着,车行速度甚快,十多分钟后车子已拐进了衡路。

 礼钦吩附鹏飞喊速,而用手指着五十多公尺前,挂着大招牌的宏宾银楼说:“就是那一家,到了门口时,你倒车靠门,以掩蔽外人视线。”鹏飞把车开到银楼门口。

 而按照礼钦的话倒了车,然而当蓬盖距离铁门尚有一公尺左右,礼钦示意他停车。车子停好之后,他们先向外观望,一看附近没有行人,才先后的下了车。

 鹏飞下车后,即又跳上后座,打开氧气和乙炔的把手,把切断器递给礼钦。礼钦接遇来,点上了火,对着深锁的铁门就开刀。烈火出“嘶嘶”强烈火花,二分钟不到,铁门已被他切开了两个大

 铁门有了缺口,礼钦熄了火,他取了听诊器后,打个手势要工具上身的鹏飞和他从口窜入。两人进入了屋内,室内虽是一片漆黑。

 但礼钦探过路,熟悉布置,他从鹏飞手中接过手电筒,往壁上的电源总开关和桌上的电话机照了照,示意他把它们切断。鹏飞机伶,他会了意,于是蹑手蹑脚一一照办。

 之后,他们潜到玻璃橱前,用起子把橱门扳了开,把看起来不上眼的一些小宝石和金饰全部扫入事先准备的麻袋中。鹏飞轻声地道:“怎么只有这一些呢?”

 礼钦拍着他的肩膀,而把手电筒往墙角边的保险柜一照,笑着说:“那里面可多的很!”鹏飞喜出望外,拉着礼钦就往保险箱走去。来到保险箱旁,鹏飞手一伸就要把门打开,但察觉已下了锁,眉头即皱,双手一摊,出失望的表情。

 礼钦接上手,扭动转盘,轻轻的拨动号码,他并非胡乱拨的,探囊取出医生用的听诊器,把它叩在转盘中央,才拨动它,暗中窃听转盘的微音,不到五分钟就把保险箱给打了开。

 鹏飞一见保险箱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饰和钻石,即把袋口打了开,让礼钦动手把它一一的放入袋中。他们再度的扫视四周,一看已没有值钱的了,拿起麻袋就要往外走。

 岂知,鹏飞脚步迈出,却把遗落在地上的半截金条踢出而撞到玻璃橱,发出“喀”一声既清脆又响亮的声音。声音一落,楼上有了脚步声,紧接着有人下了楼梯。礼钦眼明手快,他把鹏飞的身子低,即潜到楼梯边的桌旁。

 当主人跨下最后一道阶坎,礼钦即突飞起一腿,把他给绊倒,随即弯下身用着手肘往他的口又是一击,只听到“嗯”一声,主人就不醒人事了。

 他们着袋子就往外冲,三个人上了车往板桥方向急驶而去,虽然东西到手了,但可让他们吓破了胆,所以车子已离现场很远,他们仍保持缄默,直过了好一阵子,鹏飞开口打趣道:“哦!刚才好险喔!”

 理宏接着说:“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…幸好,我们没有落网!”车子离开了台北市,开上了华江桥。岂知理宏的话刚说完,桥的尽头出现了三、四位警察在例行临检,用信号指示要鹏飞把车子停靠路边受检。

 鹏飞知道受检是无法放行的,所以也没有徵求礼钦和理宏的意见,他狠下头皮,咬繁牙关,直冲了过去,图个侥幸。警察一见有人闯关,即沿路“嘟嘟”的呼叫,随后追赶,十多分钟后即把车超前堵住去路。

 接受检查后,他们三人再度上了车,可是所坐的车并不是原来的小货车,而是在警察持押送,所开往板桥分局的警车。三个人的眼神呆滞,表情木然,似乎颇有悔意,可是这已经太迟了。

 【全书完】  M.ea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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